十七俯身,不客气地捏住她下巴,看了她片刻又松开,“不是你自己走进来的吗?”
装警察的那段时间,他身材是队里出了名的好,那身漂亮的肌肉没少被欣赏夸赞过,特别是已经有些发福的老刘,每每见到都羡慕得要流口水,说苏源不是健身房里那种仅供观赏的肌肉,而是实打实练出来的,每一道线条都充满了力量感。
当时还在偷偷摸摸谈恋爱,段天边听了这话心里得意,觉得自己选的人果然是业内天菜,怎么看都好,直到如今他冷着张脸,赤裸着上身罩在自己视野上空,段天边才终于觉出其中的危险与歹迫。
他不知道从哪儿变出了半天没找到的手机,轻轻拍了两下段天边的脸,给她定罪,“你想跑。”
段天边破罐子破摔,冷笑一声反问,“不然呢?我不跑难道留在这里被你关一辈子?”
十七看着她,明明知道她会给出什么样的回答,却仍是要问,“留在这不好吗?”
“哈,好,当然好!留在这当你的性爱娃娃,想做了就扒衣服分开腿丢到床上,不想做了连块布都不用给,扔在角落里等你的下一次临幸!确实好得很!”
她嘴上还有被咬出来的牙印,表情又倔又狠,真的像极了一只被折断了翅膀,只能蜷缩在天敌巢穴里求生的可怜小鸟。
可十七从没有想过要当她的天敌。
他厌恶傅子琛在病历本里写的每一句话,画的每一幅画。
一会儿把段天边比喻成耀眼璀璨的银河,一会儿又比喻成天真自由的小鸟,自以为是,玩弄浪漫,好像全世界除了他,就没人更爱段天边了似的。
好在心理医生早在几年前就确诊了傅子琛有病,一个神经病,能给段天边多健康的爱?
他一边觉得不屑,一边看着段天边脸上不知道是眼泪,还是淋浴头喷到的水,皱了皱眉,忍不住伸手过去擦,又被她恶狠狠地挥手打开。
十七从臆想中回过神,听到她语气厌烦地问,“就算是当性奴,也该给个期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