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一次,他处理内务时经过里层别墅的长廊,看见个孩子穿着身很贵却又脏兮兮的衣服蹲坐在景先生房门口,鞋子上踩得都是泥,像独自走了很久的路。
周围来往的佣人都对小孩视若无睹,而小孩似乎也习惯被当成空气,手里捏着只灰扑扑的廉价海豚玩具就是海洋馆门口会给每个小朋友分发赠送的那种,面无表情地仰头望着门锁,一动不动,好像只要这么盯着,下一秒他等的人就会从里面出来。
管家当时虽然还未接手父亲的工作,但对主人家成员的资料早就烂熟于心,知道景先生和第一任夫人低调结婚后有个孩子。
但资料上那孩子分明是四岁,眼前这个再小,也有七八岁了。
看眉眼,不像景先生,反而和七年前栾家那位因为急病去世的语小姐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他那时猜测,或许是语小姐和其他男人婚前意外留下来的孩子,急病大概是难产,而“家丑不可外扬”,孩子自然也就在栾家被边缘化,一切都很合理
直到那扇如同潘多拉魔盒般的房门打开。
管家的思绪到这里便及时打住,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又重新戴上眼镜,继续去整理还未全部统计好的贺礼。
……
房间里满是情欲的气息。
大床周围原本整洁空荡的地板上,如今散乱着各种东西:两人脱下来的衣服、撕开的避孕套袋子、空了一半的催情吸剂,甚至还有乱七八糟扯下来,不知道浸了什么液体变得湿漉漉的床单。
嵌进墙面的那根铁安安静静地挂在床头,但锁在那里的人已经不见了。
浴室里传来水声和窸窸窣窣的动静,哪怕隔着一扇门,也能听见里头模糊的呻吟。
过了会儿,浴室门打开,热气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