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方梗着脖子,喷了口游蛇般的离火,火触到薄刃寒芒,转瞬即灭,楚瑜又往前一压,把他逼在角落。
“你有病吧!”毕方大叫一声,“我他妈救了你们啊。”
楚瑜已经把他撂到一旁,打开房门,“我知道,不然你已经死了。”
毕方决定很多天都不要理楚璠了。
他在外面悄悄探进个脑袋,透过帘帐的倒影,看见男人俯着身子,轻贴少女的额头,以神魂相融蕴养,灵气呈出细腻的淡粉色。
这是道侣间疗伤的法子,他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联想到他们的身份,毕方捏紧拳头,控制不住暗骂了一句。
变态。
他在外面坐如针毡,里面却称得上一句平和安定。
楚瑜其实已经很累了,他强撑着身子渡给璠璠灵气,时不时还要打坐一会儿,等到丹田稍微不那么干涸,再继续渡灵。
他想快点带楚璠走,这并不难猜。
可她确实伤得太重了……精气不足,灵脉虚浮,比以前更甚。楚瑜不敢想璠璠为了他抽掉多少精血。
“璠璠……”楚瑜伏在地上,把她额上的绒发拨到一旁,用指尖触着她唇鼻吐出来的呼吸,很细,又很低柔。
楚瑜就这么一直看着她,满头青丝垂落,眉目狭长,眼神敛着,却像钩子似的,黏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