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日云浅月面不改色地出席他的婚宴,还端坐到现在的举动。
他便已经清楚,她怎么可能还会爱他,如今的她怕是连恨他厌他都是一种奢侈。
所以,哪怕他已然知晓自己同云浅月之间隔着许多误会。
他也不敢回头看她一眼。
他没资格,也没胆量,去再次面对云浅月望着自己那双如潭水一般幽静的双眸。
就好像他们过去的那两年不过是他大梦一场,他于她,如今不过只是陌人。
可心底对云浅月的渴望,却像荆棘一般肆意疯长。
他很想对她说一句心悦,很想很想,可最后却只剩一句埋藏在心底的:对不起。
最后打破平静的,是倒在地上哀叫的春桃。
她捂着钻心般疼痛的小腹,朝一旁坐着的云浅月哀求:“云姑娘,我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能不能……求求您将我体内的蛊……解掉?”
云浅月闻言,端着茶盏的手微顿,随后轻摇了摇头:“解不了。”
“姑娘这是何意?”春桃本就惨白的脸色更加难看:“纵使奴婢是做了错事,您要打要杀皆可,可也应该给一个痛快,而不是……”
“非也,”云浅月猝然打断了她的话,“不是我不愿帮你解开,而是这东西无药可解。”
她说着,从袖中再次掏出那个白瓷小瓶,静止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