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煜!你在胡说些什么?”
她的声音徒然拔高,尾音带着轻颤。
原本精致美艳的妆容在她异变的脸色衬托下,显得格外狰狞。
院外的唢呐还整不知疲倦地吹奏着“百鸟朝凤”,落在白芷的耳朵里,却只剩下无尽的荒唐。
她再也顾不得是否会在众宾客面前失态,只牢牢得抓住了裴煜的手腕:“三书六礼,十里红妆,你同我是正经拜过先祖的人。怎么可能说不成就不成了呢?”
“阿煜,你是骗人的对不对?”
可她的满心期颐,终究换不来想要的回答。
白芷的眸底的光亮终究在一片静默中渐渐死寂。
余光不经意掠过台下的宴席,一抹鲜红刺得她眼眶生疼。
像是意识到什么,她再也控制不住地嗤笑出声,攥着裴煜手腕的手越发用力,直至指甲深深陷进他的皮肉,都不曾停下半分。
只是从喉间挤出一句干涩的质问:“是因为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