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以后我们家有吃不完的粮食,粮缸再也不会空荡荡的。”小核桃大喊。
“对对对!你消停点,可别掉下来了。”姜红玉也高兴。
一柱香后,陶椿拎着一罐三十斤的油跟邬家兄弟俩一起回来,邬常顺和邬常安挑的担子两头又挂满东西,除了两袋米面,还有五十斤番薯粉和一百二十斤粉条。
分回来的粮食占据半座仓房,姜父姜母进去转一圈,嘴里的啧啧声就没停过。
“你们陵的日子往后就好过了。”姜父拍着女婿的肩膀替他高兴,同时他心里掺着一股不甘心,这种日子太有盼头,他有种生不逢时的遗憾。可惜他老了,他要是还年轻,肯定要想法子搬到安庆公主陵来。
姜父遗憾地看陶椿一眼,陵长有野心有慧心,关键还肯分权,在她手下做事,那可太有干劲了。
“鸡肉炖好了,要不先吃饭?”姜母出声问,“天也黑了,你们明天再来仓房分装粮食?”
“行,我也饿了。”邬常顺拍拍手上的灰,说:“老三,弟妹,我们先去吃饭。”
鸡肉先大锅炖,再盛在罐子里用小火慢慢煨着,煨小半时辰,骨酥肉烂,汤汁浓稠。鸡肉下肚再煮粉条,最后连汤带粉条一起装进五脏庙。
晚饭后,陶椿舀面发面,她打算明天炸两锅油糕,再炸一锅肉丸子,年后吃早饭可以煮粉条馏油糕,中饭晚饭炖肉的时候不想吃粉条也能馏油糕当主食。
面团揉好,邬常安端起油盏拿上暖瓶,跟着陶椿一起回屋睡觉。
跟陶椿有同样想法的人不少,分到手的白面一大缸装不下,花生油又不缺,故而大年三十的这天,家家户户都支油锅炸油糕,陵里充斥的油香勾得狗流哈喇子。
胡家全到邬家时,陶椿正在炸猪肉丸子,他不把自己当外人,一进门就舀一碗肉丸子捧着吃。
“你咋来了?拜年也该是明天。”邬常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