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哐当一声响,狗在外面呜呜叫,邬常顺呵斥一声没再搭理。
第二批鹿肉上烤盘,狗叫声从门口转移到院子里,邬常顺以为有人上门,他起身去开门,门一开,两只行骗的狗迅速从院子里冲进灶房。
“哎哎哎滚滚滚快出去,肉搞脏了!”
训也训不走,邬常安只得挟两坨生鹿肉抛出去,黑狼黑豹这才化身为疾风跑出去。
“汪”花斑狗站在檐下叫。
邬常安:……这会儿又肯出声了?
他又回灶房拿坨鹿肉去喂另一只狗。
邬常顺牢牢把着门,只等邬常安一进门,他迅速关上门,这下不论狗在外面扒门还是跑出院子装模作样地叫,灶房门没再开过。
四五斤鹿肉下肚,吃肉的人已经热出汗,邬家兄弟俩热得脱下袄,二人接手火炉继续烤鹿肉。
“老三,你少吃点,鹿肉大补。”邬常顺含蓄地劝他,吃多了心里燥,火却发不出来,难受的是他自己。
邬常安听懂了,陶椿也听懂了,夫妻俩一个气得脸色发黑,一个憋笑憋得脸发红。
邬常顺提醒过兄弟,又醒过神发觉自己也不能多吃,媳妇快生了,他啥也不能做。
“这两盘肉我们几个分一分,吃完就不烤了。”邬常顺说,“剩下的鹿肉冻雪堆里,过些日子再吃。”
陵里的其他陵户可没讲究,在大雪纷飞的夜晚,吃着鹿肉喝着小酒,吃饱喝足抱着媳妇往被窝里一钻,这晚飘落的雪花都沾染上了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