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拿回来的是什么肉。”陶椿说。
“一块儿五花肉,一块儿后臀肉,半扇排骨,一挂猪肠子,猪心猪肺各一个,还有两根筒子骨。”邬常安拎走猪肠子,说:“我拿出去洗。”
陶椿把猪筒骨冲一冲丢陶罐里煮,排骨也剁两根丢进去,猪后臀肉切一半留下,余下的都拿出去埋雪里冻着。
邬常顺在院子里转一圈,出声说:“弟妹,有用得着我帮忙的地方你吱一声。”
“把陶罐端去堂屋,搁炉子上炖着,炖骨头汤,我们晌午涮锅子。”陶椿说,她拿菜刀出去搁陶缸上唰唰磨几下,继而进灶房剁肉。
小核桃从堂屋里跑出来,她跑进灶房,声音清脆地问:“陵长大人,要我帮忙吗?”
陶椿看她一眼。
小核桃呲牙,她小步挪到陶椿身边,问:“婶婶,你剁肉做啥?包包子还是包饺子?”
“都不是。”陶椿担心手上的菜刀飞出去伤到她,她寻个事使唤道:“你去仓房把剩下的番薯粉找出来,喊你爹给你找个干净的陶钵,你用擀面杖把番薯粉捣碎,捣得像面一样细。”
“好嘞。”小核桃兴冲冲跑出去。
陶椿的注意力回到菜板上,猪后臀肉切块儿再切丁,接着她手起刀落,咚咚咚地剁肉糜,手上的菜刀几乎挥出残影。
不一会儿,小核桃和邬常顺一前一后进来,邬常顺帮忙把番薯粉倒陶钵里,小核桃跪坐在椅子上,手拿擀面杖趴饭桌上也咚咚咚地捣起来。
一柱香后,约三斤重的肉糜剁好,陶椿收刀活动胳膊,她去看小核桃捣的番薯粉,说:“这个样儿就行了,你去问问你娘,问她要不要来烧火。”
小核桃出门一吆喝,把她爹娘都吆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