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没鬼来捉你?”天亮了,陶椿才敢对他说这话。
“还真有野鬼想来捉我,我说我是有鬼的人,那个鬼能在青天白日行走,野鬼就吓跑了。”邬常安笑眯眯道。
陶椿白他一眼,她举起拐棍敲他一下,恨恨地骂:“犟种,冻死你算了。”
邬常安揽着她走进茅草棚,茅草棚三面有草捆堵着,另一面对着灶口,虽说不暖和但也不冷。他让陶椿坐灶口烤火,问她吃没吃早饭,暖瓶里还有粉条汤。
陶椿一起床就上山看他,她上山的时候厨房里还没人,哪儿吃过早饭。见暖瓶里的粉条汤还是热的,她倒一碗捧在手上吃,这一路走上来,她的手和脸都冻僵了,也灌了半肚子的冷风。
邬常安摸一下她身上的狐裘,这是他一针一线缝起来的,狐狸毛又长又软,颜色也好看,穿在她身上真好看,比狼皮袄好看多了。
“以后有机会再换十来张狐狸皮,我再给你做一身狐裘。”他说。
“行。”陶椿也喜欢狐裘,好看又暖和,还比狼皮袄轻便。
雪又下起来,陶椿就没再下山,她陪邬常安烧窑烧到午时停火才下山。
邬常安昨夜没合过眼,他下山后吃顿饱饭,回屋倒头就睡,一觉睡到后半夜才醒。
陶椿睡梦中感觉有人在亲她,她一睁眼,腿心乍然发酸发胀,她下意识抬腿攀上男人的腰,混沌之中陷入一波潮热的浪潮。
夫妻俩折腾到天明,陶椿听到做饭的婶子开门出去,她又哆嗦着睡过去,睡前交代吃早饭不用喊她。
等她再醒来,外面还在下雪,她一时分不清是啥时辰。
大雪天,大伙儿没事做,吃饱了就是睡觉,院子里静悄悄的。陶椿走进雪地里,她蹑手蹑脚走出去,刚出院门就看见三五个人从山上下来,她断定其中有邬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