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还没打松子?”陶椿想起个事。
“打了,最先打下来的咱们自己陵的人分,准备拿来卖的还挂在树上,春仙大哥使唤不动人,陵里的人不愿意为卖松子冒险爬松树。”陶桃撇嘴,她恨恨地说:“杜陵长、不,呸!是前陵长天天说尖言酸语跟春仙大哥作对,陵里好些人听他的话,觉得咱们不愁吃不愁喝不愁穿,没必要劳心费力做买卖。”
割松塔要爬到树顶,要是遇到大风天,人爬上去搞不好会掉下来,杜陵长在陵里说这是用命换来的买卖,骂春仙罔顾人命,还时不时讽刺要爬树割松塔的陵户是要钱不要命。时间长了,就没人再肯给春仙面子去割松塔。
陶椿对此也没办法,她玩笑说:“明年于陵长要是还使唤不动人,干脆在集市上发布消息,看谁愿意去割松塔,借此做几天吃食和住宿生意也不错。”
“我回头跟他说。”陶桃把这句玩笑话当真了。
“要把杜陵长解决掉,寻个机会把他一家治得心服口服,春仙大哥才算真正站稳脚跟。”陶椿说。
“姐,你有没有法子?”
陶椿摇头。
“把他打服。”小核桃忿忿道。
“行,我回头跟于陵长说。”陶桃哄她。
“弟妹,西边有动静,估计是于陵长来了。”姜红玉遛弯回来,她喊一声。
陶椿走出去,她等一柱香的功夫,看见春仙领着七个人骑牛过来,五男二女,年纪估摸有四十来岁,其中四个人还是陶椿的熟人,她二叔二婶和小叔小婶。
“椿丫头,家里来客了,快逮鸡宰鸭做好吃的。”陶小叔吆喝。
“行,我去逮鸡,叔婶你们屋里坐。”陶椿热情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