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事上,我从没偏帮过他,你没必要有这层担忧,他也不需要我偏帮。”陶椿强调,“我听完你俩说的,发现问题的根源在于榨油机和双轨槽是否紧要,你俩寻个地儿仔细掰扯去吧,我不插手。”
杜星大声吆喝一声,不一会儿,杜月跑出来,他们兄弟俩一左一右强拽着邬常安去油坊说话。
“啧啧啧,有手艺的人就是吃香啊!”陶椿看热闹不嫌事大。
邬常安回头斜她一眼,下一瞬,杜星伸手推过他的头,不让他给陶陵长使眼色。
陶椿关上厨房门,木门挡住寒风,锅里热气滚滚,被风吹透的半边身子迅速回暖。
灶上的陶缸里煮着小半缸水,缸底放着一个陶盆,陶盆上顶着一个陶制的托盘,眼下托盘里装的粉浆已经烫成透明色。陶椿拿起竹片沿着托盘沿划一圈,再浇一瓢凉水,她顺利地揭起一张比菜板还大的苕皮。接着拿走托盘,又从盆底揭起一张苕皮。
之前做卤鸟的时候,陶椿想到下一个集市开集可以摆摊卖烤苕皮,她进山之前找胡家全要番薯粉就是为做苕皮。
苕皮抹上花生油,一层摞一层地铺在饭甑子上,待小半盆浆粉用完,苕皮摞得有半指厚,一共二十八张。
门从外面推开,邬常安走进来斜她一眼。
陶椿笑两声,问:“妥协了?”
“你也不帮我说话。”他不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