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政事,便再无压抑自己的理由,心神松懈后,荣文御只有挪步到这香炉附近,才能堪堪抑住心中燥火。
木箱在这殿中停留的时间已有许久,这殿中仿佛处处充斥着她身上独有的幽香来。
未央宫殿门口,侍卫们推着厚重高大的殿门往中间合拢,在最后即将全部关闭时,宝砚从那狭窄的缝隙中瞥见的,便是终于从香炉边离开,往长桌靠近的高大身影。
嘎吱一声,殿门彻底合拢,关上的殿门阻挡了外人的窥探,同时也将即将发生的一室春色隐藏在内。
荣文御悠闲地从袖中拿出一把精致的黄铜钥匙,握住木箱上挂着的横锁,将钥匙插入锁口,薄唇悄无声息地挂上邪肆的笑,也不知小如意现在在这木箱中……是何种诱人模样。
心中尽情揣测,锐利的绿眸中迸发出饶有兴致的期待,在将那老太后推下她以为唾手可得的权利之位时,荣文御都没有过这般期待。
老嬷嬷们用在小如意身上的种种玩意儿,是他在收藏室里精挑细选出来的,清晨挑选时,可着实让他为难许久呢。
荣文御轻笑一声,旋转钥匙将横锁打开,取下锁
五指扶在箱缘上,稍稍停了一瞬,然后抬起箱盖。
随着箱盖的打开,细碎的、断断续续的呜咽声终于能从严密隔音的木箱中飘出来,这箱盖一盖上,便将里外的世界彻底隔绝开来,不仅是外面听不到声音,里面蜷缩着的花如意,也仿佛是身处于一丝声响也无的真空之中,唯一能听到的,只有平时会忽略掉的呼吸、心跳、呻吟。
眼眸被绸带绑住,视觉被剥夺,身处于绝静的木箱当中,听觉也被剥夺,于是身体便分外地敏感起来,在小穴中慢慢生长的软木,被涂抹了药膏处的潮热微痒,还有,如潮水般一阵阵扑涌而来,涨得愈来愈高的情欲。
可是嬷嬷们的技艺很好,花如意被绑的十分牢固,而且狭小的木箱中本就没有多余的活动空间,再加上隐秘细小的通风口,能呼吸的空气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少。
她不知道自己在这木箱中待了多久,仿佛是过了一辈子,寂寞空无地困在这欲窟当中,沉溺于翻腾的欲海却无法得到满足,享受着可怖的孤独却无法得到拥抱。
以致于当木箱打开之时,花如意已经失去了基本的反应能力,甚至像是箱盖仍旧合上那般,珍稀地呼吸着越来越少的空间,仰着细长润泽的脖颈,艰难而缓慢地用口鼻吐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