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张字条留在了客栈前台,托老板转交给那个可能还会来寻找的人。
白司宸拖着病体来到客栈时,已经是三天后。
他的高烧刚退,脸色苍白得吓人,却执意要亲自来取那张字条。
纸条很简短,字迹清秀工整:
【白司宸,赎罪不是让我陪你痛苦,是你自己好好活着,别再伤害别人。】
纸角有些皱,像是被人反复摩挲过。
白司宸盯着这行字,突然低笑起来,笑声嘶哑得像是哭。
“先生……”客栈老板欲言又止。
白司宸摆摆手,小心翼翼地将字条折好,放进贴近心口的口袋。
转身时,他的背影佝偻得像个老人。
回到京市的飞机上,白司宸望着舷窗外的云海,想起了很多事。
想起第一次见到苏星奈时,她穿着白裙子在校园里喂流浪猫;想起她熬夜为他织围巾,手指被针扎得通红;想起她站在拍卖台上,那双曾经盛满爱意的眼睛变得空洞绝望……
空乘过来询问需要什么饮料时,发现这位衣着考究的先生正捂着脸,肩膀微微颤抖。
接下来的日子,白氏集团的员工发现他们的总裁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