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关怀和爱护铺面而来,陶渐昀的泪一瞬流了出来。
他决定和司柏晟在一起那年,母亲是阻拦他最狠的人,不止一次说了没有他这个儿子。
可当他出现异样,她有时最先打电话,来关心他的人。
陶渐昀握着手机的指节用力到发白,竭力压住声音不颤抖:“没事,妈,是美国加州那边有个实验室邀请我,我准备出国一段时间。”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陶母什么也没问只说:“出国进修好,那你要照顾好自己,如果想我和你爸了,我们就飞去看你,如果累了,随时回家,我和你爸在家里等你。”
陶渐昀听着,心里更难过。
当时他义无反顾和司柏晟走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妈妈?
看着他为一个认识几年的男人家都不再回的时候,妈妈该有多伤心?
他不想让妈妈听见他在哭,匆匆说过几句,结束了通话。
只是刚按下挂断键,司柏晟的信息就跳了出来。
“阿昀,下雨了,你带没带伞?”
“刚刚是我冲动了,对不起,你在哪?我去接你。”
陶渐昀没心思和他聊,怔怔地往上翻。
十三年,陶渐昀换了四五部手机,和司柏晟的聊天记录却全都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