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宁浑身过电一样。
虽然祁索也喊自己君君,但祁宴喊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李君宁知道他是什么人,总觉得喊的时候有那么一股子暧昧气息在,希望是自己多想。
李君宁跟祁宴接了个火,天台风大,祁宴看李君宁打了一次火打不起来,便俯身,抬手遮在李君宁脸边,挡住了风,李君宁点了火,深吸一口,祁宴却捏了他一缕头发,笑:“那天都没注意,你染了头发,挺好看的。”
李君宁没说什么,祁宴又说:“看到你就想到小索,他也经常染,他过段时间就要回国了,你们见过吗?”
李君宁侧了侧头,头发便从祁宴手里滑走了:“没有,小索这三年都没怎么找过我。”
“也是,到了国外,他有他自己的圈子。”祁宴叹了口气,看着李君宁被风吹乱的栗色短发,抬手揉了揉,“明明小时候都喜欢黏着我,长大了一个跑得比一个快。”
说这话的时候祁宴那边的电话还通着,李君宁说:“你打吧,我先回避。”
祁宴却干脆的挂了电话,拉着李君宁在长椅上坐下,对他说:“没事,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你陪我坐会。”
李君宁注意到祁宴的袖扣很特别,正方形的小小一颗,里面有四颗机械齿轮,祁宴笑着抬手摸了摸:“柏亭送的。”
李君宁说:“真好看,谁送我我也喜欢。”
祁宴的手指在袖口上轻敲两下:“小意思,回头送你一对。”
“算了吧,袖扣的含义很独特,舒先生送你这个有特殊意义,你送我不合适。”
祁宴笑:“是么?两颗扣子而已。”
祁宴对待感情的态度和对待工作的态度没什么不同:游刃有余、进退有度,但至于他的度在哪儿,李君宁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