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磕绊地说出圆滑又体面的感谢语。
“谢谢各位亲朋好友抽空参加我和幸的婚礼,感谢各位体谅我们二人的招待不周……”
伏黑幸看见台下的五条悟和孔时雨不约而同露出了生吞乌鸦的表情。
“……自我和幸相识以来,诸位亲友给了我们许多鼓励与支持……”
五条悟的表情和名画《吶喊》一样抽象,倒是孔时雨,他由内而外散发出饱经风霜的诡异平静。
伏黑甚尔没空注意这两个拆台的家伙,他努力回想每天都会背诵的发言稿,他想说的话比发言稿更多。
“……我搜集了一些资料,那些很有经验的人说,爱情是一种生理现象。一段爱情最多可以维持四年。”
“知道这件事后,我曾扪心自问,我能够违背人性和本能,一直爱着幸,直到我生命的尽头吗?”
“即使神灵或者恶鬼面前起誓,神灵和恶鬼都不会响应我。要是他们能看见我这只渺小的虫子,他们早就该现身了。”
“既然如此,在以生命的尽头为终点的誓言里,我能依靠的只有我自己。”
伏黑甚尔抓着伏黑幸的手因情绪过于激动而打颤。
“她想要爱人,那我就成为最爱她的恋人;她想要友人,那我就当最愿意包容她的朋友;她想要亲人,那我就变成陪伴她到永远的亲属。只要我能占据每一个她最需要的位置,我就能实现与她永不分离的愿望!”
他咧开嘴笑,成熟社会人的皮终于裹不住满腹痞气。
“这么算来,在座诸位都是我的竞争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