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清远感觉自己要被撕碎了。
应旸身上的伤口在渗血,可是应旸根本没有管的打算,他只把自己所有的心思放在占有隋清远身上。
他疯狂地侵占隋清远,像是头狼吞食千辛万苦捕捉到的猎物,把隋清远叼进自己的狼窝,狼吞虎咽地把隋清远剥皮,抽干,吃干抹净。
太野蛮了。
隋清远感觉他们两个已经不是人类了,是两头野兽,以地为床天为覆,在山野里交媾。
小河哗哗啦啦的水声流进隋清远的耳朵,周围是连绵不断的罂粟花,妖艳又诡异的开着,好像弥散到了空气里,又弥散到了隋清远的脑子里。
他就这么躺在应旸铺在地上的外套上,承受着应旸一次又一次野蛮地撞击,几乎要被应旸撞碎了。
怎么会这样。
要是有人四年前告诉他自己会在四年后和一个年轻男孩在罂粟地里野合,他一定会觉得那个人疯了。
他现在觉得自己疯了。
月亮挂在天上看着他们,但隋清远现在已经一点都不害羞了。反倒他脑子里在想,很亮,不是个杀人的好夜晚。
随后隋清远又笑了,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隋清远抬起手,抓住了一朵垂下头的罂粟花,狠狠的一把扯下。
粉红色的花瓣嵌在了隋清远的指甲缝里,饱满的汁液顺着隋清远的手臂流了下来,流出了鲜红的一条,好像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