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清远突然有点难受,他把自己缩进被子里,希望自己可以离应旸远一点。
应旸察觉到了隋清远的不对劲,半起了身想看隋清远的脸,问道:“怎么了?”
隋清远摇摇头,没说话。
“我问的问题伤你的心了?”应旸问道。
他了解隋清远,隋清远很难主动提什么要求,别人可以麻烦他,但是他不喜欢麻烦别人。
生病了或者是哪里难受隋清远都自己藏着,有事也都会选择放在心里自己消化。很多人会被隋清远这种温和的边界感拒之门外,怕自讨没趣,也对这种追问不给结果的相处方式感到厌烦。但应旸不怕 ,他不会厌烦,没皮没脸也没边界感,他愿意一遍一遍追问,非要把隋清远的嘴撬开了才肯罢休。
在应旸软磨硬泡的追问下,这些天把事情藏在心里的隋清远终于松口了。
“我……我对不起陶梦安。”隋清远迟疑地开口道,“我是一个……坏人。”
应旸以为隋清远还因为陶梦安的死亡心有余悸,拍着隋清远的后背安慰道:“她罪有应得。”
“不是指这件事。”隋清远并没有被安慰好,而是把脸埋进手掌里,缓缓道,“是我当年选择和她结婚,不是出于爱,而是出于合适。”
一个工作体面貌美如花性格温柔的女人,是一个完美的妻子,未来也会是一个完美的母亲。
在任何一个男人眼中她都会是最优选择。
而隋清远也是看中了这个最优选择,才选择了她。
一切都是他所谓理性的权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