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谢知送走之后,计划果然顺利的继续执行下去。
林如许很有意识的和谢知保持着距离工作日待在家里给谢铭下药,休息日谢知一回家便去公司窃取资料。两个人碰面的次数急剧减少。林如许的情绪重又回归了“正常”。
他把之前发生的一切都归因于应付少年耗费了他太多精力在无意义的日常上,这是错误的。而现在,借助药物的力量,林如许又一次陷进去对无法改变之事的无尽悔意与痛苦之中,这才是正确的。
但意外还是发生了。
接到电话的那天是个深夜。谢知似乎是逃学去了什么不三不四的地方。听到听筒里传出来各种乱七八糟的声音,林如许皱起眉,本想挂断电话的手放下去。
“喂…?谢知好像喝醉了,谁能来接他一下吗……”
“我们给他爸也打了电话,但没人接。他通讯录里只有你了……喂!别打了、你他妈有病吧??!”
“我……我才没有醉!讨厌……你们都讨厌!呜呜……”
醉鬼好像在砸东西。边哭边砸。
还打人,真行。
明明已经决定好了要减少接触,但听着那边混乱的动静,林如许再怎么说也不可能真的让对方喝死在外面。一是表面功夫不得不做,见死不救显然与他柔弱善良的外在形象不符。二是……他也说不清楚。
男人叹了口气,最后还是开车去了对面报的地址倒真是个不三不四的地方。
路过半开放包厢时就看到有一堆人搂着在接吻,那模样要多淫乱有多淫乱。林如许冷笑着走进去会所。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暧昧的酒气。他脑壳突突的跳,心想谢铭这个贱人就不管管的吗?
但无论再怎么生气,当他推开谢知所在的包间门走进去时还是笑的得体极了。林如许看到碎了一地的红酒杯,看到少年陷在满是酒液的沙发上睡着了,而旁边那一群狐朋狗友都跟吓懵了似的不敢靠近。估计是谢知刚才喝醉了在发酒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