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北疆军规森严,从来没有过恃强凌弱的事情,安阳既是从他们北疆出来的,就该道这个歉。
安阳郡主像是被人突然扼住喉咙,发泄的话断在喉咙里,她看着林岩面无表情领着人出去,房间里就只剩下她和一个小丫鬟。
房门关上的一瞬间,安阳猛地将手边香炉砸在门上。
凭什么这么对她!就因为她不是母亲亲生女儿吗!要她是母亲亲生女儿,林岩怎么会这么对她!
小丫鬟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走过去捡香炉。
“不许捡!”安阳厉声喝道,“去给我研磨,我要写信。”
既然他们都看不起自己,也不肯帮自己,那她就找能帮自己的人,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了三年的男人被人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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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岩带着安分下来的安阳郡主登沈家门拜访时,三进的沈府早被客人堵了个水泄不通,门外还围着不少讨赏钱的小孩和小乞丐。
沈知漾抓了把铜板喜气洋洋地往外一洒,顿时小孩踩着一地爆竹屑纷拥上来争抢。
“谁推我了!”
“二狗你挤什么!”
沈知漾看着那些小孩,挺了挺胸,又洒了一把下去。
那些孩子们抢的更起劲了,抢完后捧着赏钱来到沈知漾跟前排队说着讨喜的话。
萧池风不知几时摸到了沈知漾身后,看着那些小孩怀里鼓囊囊的赏钱,啧了声,意味不明道:“要是今天秋闱中举的是我,就算是榜上最后一名,我爹和我祖父高低也得在府门口大摆半个月的流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