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吴头一脸不耐烦:“赶紧走!我吃过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用得着你?提醒?”
姜一源又说:“师父,我弄完事?情就回来,你?放心。”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老?吴头叼着烟杆嗤笑,“你?天天在这?里扰我清静,还当自己多讨人喜欢不成?”
姜一源就笑。
他没拿行李箱,只背着个书包,带着必要?的证件,利落地跨过篱笆。
老?吴头却又叫住他,转身?去厨房拿了两条腊肉,和一袋子?蓬松暄软冒着热气的馒头:“馒头路上吃,腊肉带回去煮来吃。”
姜一源看着那乌漆嘛黑的腊肉,嘴角抽了抽,老?吴头二话不说把?东西塞到?他书包里,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走吧,走吧!”
进入六月,天气渐热,沈书临和许斌的关系也有所升温。
自从那次周一见面吃饭后,许斌便会时不时地约沈书临出来,不再局限于周三和周日。沈书临通常不会拒绝。许斌也成了沈家家庭聚餐的常客,和沈母的关系也熟络起来。
五月时候发生过一次不愉快。起因是许斌问沈书临,能否送一幅挂画给他,他很喜欢客厅里那幅黄澄澄的柿子?。
沈书临温和地拒绝了。他拒绝时,本该给一个合理的、官方的、漂亮的理由,给双方一个台阶下,可他只是道:“抱歉,这?幅不可以。”
气氛顿时就僵冷了。许斌尴尬地笑了笑,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第二天,许斌收到?了一幅当代某位著名画家的画,价格昂贵,装裱精美。他看着那幅画,却觉得寒冷。但?沈书临给了他台阶,他当晚便约了对方吃饭,这?件事?就过去了。
六月初的时候,沈书临为了一个项目奔波,连续应酬下来,胃病又开始复发。当天傍晚发作得厉害,许斌却已经在楼下等他,两人约了晚上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