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临听到他的声?音,沉默了一下,只道:“一个朋友住院,我来看他。”
一瓶药水打?完,胃痛并?没有缓解多少。沈书临换了扎针的左手拿手机,右手按住上腹,稍微用力地压着,脸色有些苍白。
姜一源已经进了医院的电梯,正?要按楼层。闻言手僵住了,无力地垂下去。他不知道沈书临说的是真是假,却?听出了那语气里的拒绝。对方不想见他。
身后的人不耐烦地催促道:“你去几楼啊?帮忙按个五楼行?不行??”
姜一源没说话?,走出了电梯。
那声?音太大,电话?那头的沈书临也听到了。他示意换吊瓶的护士不要发出声?音,问:“阿源,你的比赛结束了吗?”
姜一源听到对方温和唤他,简直要忍不住冲上楼去。他靠着墙壁蹲下,没有回?答,只问:“哥,你真的是来看朋友吗?我……我爸说你前段时间一直在出差,是不是应酬多了,身体受不了?”
他前段时间几乎天天骑车去沈书临家外面,别墅有半个月的时间没亮过灯,他心里着急,又?拉不下脸来联系,只好捏着鼻子和他爸讲和,旁敲侧击地打?听沈书临的消息。
护士换好吊瓶离开了,房间一片安静。药效生发了,沈书临轻轻吐出一口气,只道:“我骗你做什么。”
姜一源蹲在地上,肩膀颓然地垂着。他直觉对方在说谎,可他没有立场去质问。说到底,对方不想见他,不需要他的关心。
“哥……”姜一源轻声?喊他,过了一会儿才?道,“比赛还需要一段时间。”他也说谎了。
沈书临知道他的意思,胃痛又?剧烈起来,便?匆匆道:“好。我先挂了。”
姜一源看着手机屏幕,这一次,对方挂得很快。
四瓶吊瓶打?完,已是凌晨,沈书临拿着医院开的药,开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