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呢?这不现实。
是年禹平不无遗憾的声音:“没后台没背景,升得挺快的,是个人才,可惜脾气硬啊。秦孟怎么跟他动起手来了?”
“还不是因为非要开那个健身会所,开也由着他的性子开了,又总想着搞歪门邪道的捷径……”
秦泽生和年禹平的闲谈一直持续着,年媱努力听清楚每一个字。
她听得清楚,却也糊涂,心底压抑太久的情绪不断翻涌,是委屈,更是忽然明白真相后的绝望,还有愧疚。
用很久的时间学着放下,她怪过高途冷血,怪过他薄情,她将分手的理由想出无数种,却没有一条是来自她最爱的家人,她甚至以为他不过就是跟自己玩玩而已,寡义到提分手时连面都不肯露。
眼泪簌簌地流,事到如今,她竟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当杜秋晨牵着秦家养的边牧犬进来时,泪流满面的女儿将她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了媱媱?”
听见动静,里室的闲谈声骤然停止,没一会儿,年禹平便十万火急地起身走了出来。
秦泽生也走了过来,心知闺女这是把该听的不该听的都听到了,于是,他以一种“祝你平安”的心态拍了拍老友的肩。
而杜秋晨仍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焦急质问丈夫:“怎么回事啊?”
年禹平张张嘴,神色尴尬懊悔。
所有的怨怼情绪都在这一刻彻底具象化。
她真心真意喜欢了那么久的人,他明明那么出色那么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