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救护车从眼前呼啸着疾驰而过,一瞬间,年媱忽然有了某种可怕的觉悟。
“他……”她张张嘴,欲言又止甚是艰难,心都跟着提到嗓子眼:“生病了吗?”
周邵伍转头看向年媱,愣了下,随即明白过来。
“这可真的没有啊嫂子,老大身体素质很好,没有那些不治之症的狗血桥段,单位每年都组织体检,你大可放心。”
年媱果真放了心,还好,没生病就好。
他这个人,对自己的身体根本就是不在意的,被咬伤化脓也不急着去医院处理伤口,零下二十几度的寒冬深夜,他出现在海盛她家大门外的时候,身上薄薄的外套只够深秋的厚度,类似的例子太多了。
就像上个月,派出所里偶遇,他的胳膊缠着绷带,开始还是正常的,等陪她们走到车附近的时候,绷带上就渗出了血迹,那势必是催促护士小姐的结果,更大的可能,根本就是他自己胡乱处理的。可是她已经不是他的谁了,多看一眼都会意乱心烦。
周邵伍又豁出去地透露了很多,可谓知无不言,把这两年有关高途大大小小的事全呈现了一遍,但凡他知道的。
“嫂子,有一回你给我们送了护身符还记得吧?那个护身符,老大到现在都还随身戴着,宝贝得什么似的,你怎么能觉得他不喜欢你呢?”
“还有过年时寄给你的那些零食,虽然打着我们的旗号,但都是老大亲自买的,钱也是他付的,信也是他写的。”
“但是老大这两年也的确很奇怪,他从前根本不在意升职不升职的,就是凭热爱在工作,没想到单身之后事业心直接爆棚了,积极入了党,连从前根本没兴趣的公益采访都积极参加了,老大最不喜欢抛头露面,可是后来全变了。”
年媱微垂着头,心里一揪一揪的,越听越沉默。
“其实老大个人能力很强,领导一直想培养提拔他,”周邵伍的音量渐渐恢复正常,人也平静不少:“我要是不说,嫂子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上个月老大送完你们,回来就一言不发的,后来派出所的事处理完,我跟贺勇送他回了家。”
“结果半夜三更贺勇给我打电话,说酒吧老板让过去接人,等我俩赶到的时候老大都醉的不省人事了,抓着我手反复嘟囔,”周邵伍扭头看向年媱:“你知道他嘟囔的啥吗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