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已经太过喧嚣拥挤,她只想把耐心和温柔留给在乎的人。
找到年媱时,她正一个人在泳池里折返游着,从下午到天黑,田芋寸步不离地陪着她,西番市的天很晚才黑,年媱游了很久,直到把自己折腾得一点力气也没有,她才结束漂浮,从泳池里湿漉漉地游上岸。
一双眼睛又红又肿,也不知道这是哭了多久,田芋什么都没问,只等她开口。
开口仍是哭腔:“田芋,我想去喝一点。”
田芋立刻应和:“好,喝点,现在就去。”
年媱很安慰,想冲闺蜜笑笑令她放心,可是才一弯起嘴角,便忍不住“哇”地一声趴在田芋肩头。
田芋拍着她的背,哽咽安慰:“哭吧没事的,你还有我呢,还有年叔和杜阿姨,还有一大帮好朋友爱着你,从此咱们就忘掉那些有眼无珠的家伙,有福之女不进无福之门,他根本就不配。”
年媱紧紧抱着她不松手。
“哭吧,把愤怒和委屈都哭出来,现在认清渣男的真面目还不算晚,明天开始一切都是崭新的,走,我们去吃点好的庆祝一下!”
年媱于她肩头啜泣着幽幽开口:“我只是……很想不通,我们明明相处得很好,怎么能说变就变呢?他那时候……那时候明明不喜欢周一橦的,现在怎么又忽然喜欢了呢?就因为他们离得近日久生情了吗?可是我……”
田芋心疼地打断她:“媱媱,不要再想这些了,不值得,你要做的只是接受和放下,接受什么,什么就消失,不要被不值得的人和事困扰,你原本就值得最好的,你原本就是他高攀不起的人,损失惨重的是他。”
年媱啜泣着没有吭声。
是啊,是她过于幼稚了,在这个世界上,又有什么能够恒常不变呢?没有,根本就没有。可是,田芋说得对,只是少了这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而已,还有那么多那么多的人爱自己,从来都不是因为自己不够好,自然也没什么好反省的,总会遇到把自己当成宝的人,那才是真正对的人。
“走吧媱媱,”田芋搂着她,轻轻晃荡两下:“我们去吃最香的肉,喝最烈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