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犹豫,韩竞再一次拨打过去,一遍又一遍,但始终仍是无法接通。
凌晨三点钟,远在达骊的高途被手机振动惊醒,接到“醉汉”口齿不清的高声报警:“我要报警!我女、女朋友丢了……”
高途用力按了两下头顶,随即坐了起来。这含混又哽咽的发音,也不知道地上究竟躺着几个酒瓶子了。
高途手臂环在脑后,喟叹一声:“被分手了?”
此言一出,谁知电话那头竟然嗷嗷恸哭起来:“我不承认!谁……谁他妈同意分手了!?还有没有王法?我就问你还有没有王法?啊?”
“……”高途将手机远离耳朵。
“警察同志,警察同志!”
高途举着手机从床上下来:“我说……”
“嘘!你先不要说话高队长,人民群众现在遇、遇到了困难,有困难找警察,对不对,对不对?请你帮我联系到女朋友,告诉她我不同意分手,我不同意!永远也不可能同意!呜呜呜……”
高途显然是被这个“呜呜呜”噎无语了:“至于吗我说?”
很难想象,一个事业有成倜傥风流人高马大的富家子弟,因情感纠葛于深更半夜痛哭流涕,骚扰警察。
紧接着高途就听见电话里传来“咣咣”砸胸腔的声音。“至于吗……我这里都要痛死了你还问我至于吗!痛死了你知道吗?我现在……”
“好好,我知道了,”高途打断对面满腹委屈的怒吼,压压饱受折磨的耳朵,耐着性子道::“这样,你先挂电话好好睡一觉,天亮之后我们一起帮你想办法。”
对面果然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