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裴总知道了”,助理余光向后看,“’永夜’昨天半夜被人举报提供非法色情服务,警察抓了几个人,店里停业整顿,这事齐家找了人就这样算了。您不该这么冲动,断了裴总放出的线,齐家人警惕起来以后再要找这样的机会就难了。”
“他派你来给我转话”,裴绪亭讪笑,“原话怕是很难听吧,汤叔叔,真是辛苦你这个中间人了,俩头卖好。”
汤行舟听出讽刺的意思,他并无不高兴,他跟了裴汝闻二十多年,裴绪亭也是他看着长大的,他不会计较这些。
“少爷,裴总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他就是脾气大点”,汤行舟算是默认了裴绪亭的话,他接着说,“您有空回去看看他吧,吃顿饭就行。”
“回去做什么,等着被赶出来?”
“汤叔,这么多年我的性向一直是他最大的心结,他想尽办法想把我变成正常人,甚至不惜逼我到看心理医生的地步,他真的是为我好吗?可他自己不也是吗,怎么到我这就不行了?”
裴绪亭炙热的视线直直射向驾驶座。
汤行舟背如针刺,一时沉默了。
良久,他才握紧方向盘像叹息般说道,“绪亭,你父亲他,太固执了。”
裴绪亭喉结滑动,揽住李平康肩膀的手收紧。
车子转过红绿灯,停了下来。
裴绪亭叫醒李平康下车,临走时,汤行舟降下窗户叫住他,他支走李平康去买早餐。
汤行舟说,“少爷,那个少年您还是少接触好,再怎么说他也是齐家明面上的养子,小心被利用。”
“他不会”,裴绪亭坚定道,“麻烦您也给我爸带句话,我不恨他,但也不能轻易原谅他,我认定的人谁也改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