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忍着疼,李平康想要是裴绪亭知道他把他想象成女人,他肯定要吃苦头,他才不说。
可裴绪亭到底是商人的儿子,只从李平康细微的神情里就能察觉出什么,他故意捉弄道,“是不是昨晚太爽了还想着我下面那根呢,嗓子都叫哑了,哭着喊着要我慢点,什么肚子太满了,不行了,我看你后面的穴挺能吃的射了几次还吸着我恋恋不舍,舒服得都失禁了,骚得跟什么一样挺着腰边被我肏边在床上乱撒尿,你后面是不是早被男人弄过了?”
李平康被这黄话黄懵了,他还是第一次这么清醒从眼前气质彬彬的男人嘴里听到如此下流不堪的话,心里除去屈辱更多的竟然是酸涩,他不知道裴绪亭对别人是不是也这样,可是他好像在裴绪亭这里从来没有得到尊重,他们有的只是给予和索取对等的利益交换。
他只是他的跟班,所以没什么所谓吧。
“我没跟别人睡过觉。”李平康喉头发苦,“头发干了让我回学校吧,我不想落下很多课,逃课被发现我还会被记过的。”
裴绪亭以为会看到李平康气急败坏的炸毛,少年平淡的反应让他有些错愕,甚至为他还惦记着逃课的事儿而觉得有几分可笑。
他看过成绩单,李平康除了语文,英语看得过去,其它科目很是糟糕弄不好大学都没得上,其实也不差那一节两节的。
“对你来说,上不上不都一样吗”,裴绪亭以开玩笑的口吻道,他抱李平康下来,然后自己走向客厅去换身上的浴袍。
可他忽略了,一个在隐形特权中成长的人因为从来享受着似乎理所应当的特殊,所以他无论何时都摆脱不了骨子里天生带有的傲慢特质,而这种特质他们自己往往意识不到。
李平康低着头,站在原地沉默了很久。
裴绪亭换好衣服再去找人时,浴室地上的吹风机被捡起放在洗手台上,玄关处的房门虚掩着,李平康的鞋不见了。
前台打来电话说有人给他留了句话。
【裴绪亭,我先回学校了。谢谢你帮我找工作,我会好好干的】
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