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和怕自己再不说话,会听到这傻子自我控诉一小时,赶紧出口打断:“我没事,就是想问问,你不累吗?”
“啊?”魏予怀察觉到床上那位已经累成一滩咸鱼,能说句话都是有气无力恨不得倒头就睡,可又摸不准是该不该说实话。
说实话吧,好像需要关照一下老婆的自尊心。
说假话吧,万一楚老师这是在摸底、想要再来一次怎么办?
关心到未来(一周)的性生活和谐,魏予怀决定谨慎回答:“可能、也许、大概,再试一次……就累了,吧?”
“不必求证了。”楚和把被子一蒙,装死。
“嗳?我还没给你擦完。”
没人配合,魏予怀只能磨磨蹭蹭轻柔地擦了半个小时才帮人清理好。
衣服一团糟,眼镜腿也被压坏,经历太多的年轻人只能摸着墙,哼哧哼哧去洗衣服。
怕打扰楚和睡觉,他只留了浴室里的一盏小灯。
凉水从指缝里穿过,魏予怀突然晃神他如此胆战心惊又至轻至柔,连水流都开到最小,生怕造出什么动静。
因为有人睡着了。
魏予怀蹑手蹑脚地晾完,摸黑回卧室,就着窗帘外漏进来的光,看到大剌剌把薄毯卷在腿下的楚和。
他见过无数次凌晨三点的北京,却是第一次见到凌晨三点的康提。现在的北京应是有人热闹、有人散场,他再熟悉不过的写字楼里肯定还有项目组在彻夜赶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