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脑儿地冲上头的羞恼与脑子里转动的思绪一起,被唇上突如其来的柔软触感给截断,秦天运看着那双倏然间就变得极近的眸子,一时之间竟有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够了吗?”然后贴在唇上的温热事物往后退开,轻笑着吐出暖热的气息,“……奖励。”
还不等秦天运对此做出什么反应,陶青山就再次仰起头,轻柔地吻了上来。
一瞬间,全身所有的机能都仿佛停止了运转又仿若进入了完全相反的过量运行,甚至不需要陶青山再做什么,秦天运就有种喘不上来气的感觉了,条件反射地就想张嘴大口的呼吸。
可如轻颤的蝶翼般,在唇上磨蹭的软肉,却让他连哪怕一丁点的动作都无法做出。
楼道里的感应灯因长时间没有新的动静,而熄灭了下去,粘稠又闷热的黑暗包裹上来,让秦天运能够更加清楚地,感受到陶青山喷洒在自己面上的呼吸、陶青山与自己紧密相贴的嘴唇、陶青山那即便没有触碰,也从那靠得极近的身体上传递过来的体温。
软热的舌头伸了进来,似挑逗又似玩笑地舔弄着口腔内无关紧要的地方,宛若是被那滚烫温度蒸出的汗水顺着侧脸滑落,胸口过于剧烈的鼓点在身体里回响,将指尖都震得发麻。
简直就像是提前设置好的程序一般,秦天运在身前的人想要再次退开时,猛地抓住了他的胳膊狠狠地吻了回去。
秦天运的手心很烫,带着点汗液带来的湿意,在只包裹着单层布料的皮肤上,带起清晰的触感。
感应灯在对方动作的一瞬就亮了起来,再次将两人拉入光明的世界当中,也让那双深棕色的眼睛里的情感一览无余。
就如同被烫到一样,陶青山本能地闭上了眼睛更清楚地感受到了秦天运的动作。
无法收回的舌头被吮得酸软发麻,仿若交颈的蛇一般与对方纠缠在一起,柔软的嘴唇也在繁复的碾蹭摩擦之下,泛起胀胀的疼,急促的喘息和水声有如潮热的水雾一般,将不愿分开的两人从头到脚地浸泡。
而毫无逃离意愿的两个人,甚至还身处在倾盆淋下的暴雨当中。
原先抓住陶青山胳膊的手,已经来到了他的脊背和后颈,那条作恶的舌头,也终于转移了阵地,要把他整个舔舐吞食一般,发狠地碾过口腔内的每一寸嫩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