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陶青山没有否认。
尽管先前的性爱,因为混入了太多对于情绪的宣泄,格外的消耗精力,但相比起另外两个人……另外三个人来,季关宁今天,确实是做得十分克制了,以至于他那标准到近乎偏执的生物钟,都能主动地对自己过早的入眠时间,做出了调整。
“你困吗?”他问季关宁。
“还好。”话才刚出口,眼前的人就忍不住在地张开口,打了个不大的哈欠,让陶青山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一些过往太过遥远,他都快要想不起来,这个人上一回在自己面前,露出这种略带尴尬的模样,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低头将杯子里最后一点温水含进口中,陶青山看着眼前正结结巴巴地,想要为自己进行补救的人,忽地倾身凑过去,轻轻地贴上了对方的嘴唇。
软热的舌尖撬开了关得并不严实的唇齿,温热的水流被渡了过来,季关宁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将口中的事物咽了下去,本能地动作起来的舌头,却只触碰到了对方退开抽离的一点尖尖。
“喝不掉了。”稍稍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陶青山眨了眨眼睛,陈述某种事实一般的语气,听起来还有那么一点无辜。
下一秒,染着水色的双唇被含住,热烈而迫切的吻深入咽喉,令陶青山连呼吸都险些中断。
手中已经空了的玻璃杯被放到一旁的床头,没有什么抵抗的身体被压进凌乱的床褥里,陶青山艰难地喘息着,已经空了的双手缠绕上季关宁的脖颈,主动将人拉得更近了一些。
“我可以把这……当成邀请吗?”分开与陶青山交叠的唇瓣,季关宁稍显不稳地喘着,低哑的嗓音里,滚动着隐忍的情欲。
陶青山笑了起来,小巧的鼻尖微微往前,抵上了季关宁的:“你不困,不是吗?”
于是灼热的吻又一次落了下来,伴随着不再克制的侵略欲望,将陶青山的每一寸肌肤都尽情燃遍。
当那滚烫的巨物,又一次尽根埋进了自己体内的时候,陶青山在那双浅褐色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此时的模样迷乱,沉溺,湿软,放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