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道:“早就回来了, 只昨儿大人也在, 夫人没有吩咐, 不敢冒然传见。”
秦舒坐在亭子里, 这天是阴天, 凉风送爽, 颇为惬意, 道:“快叫她们两个来见我。”
不一会儿,秦嬷嬷同水袖便叫人引着上前来,跪着给秦舒行礼。秦嬷嬷还好, 纵然比不得往日受人敬重,跟着珩儿一应吃穿日用并不短了她的,看起来还长胖了一点。
只是水袖看起来就老了许多,人也黑了许多,秦舒拉了她上前来,见她一双手磋磨得不成样子,忍不住红了眼眶:“你也是跟在我身边,出去历练过的,纵然有奴籍,难道就想不出什么别的法子来,偏受这个苦?”
水袖摇摇头:“是我没照看好姑娘,那日走水,要不是姑爷冲进去把姑娘抱出来,我的罪过就大了,我受些罚也是应该的。”她一双手粗糙得跟老树皮一样,望着秦舒自觉惭愧。
秦舒摸摸她的头:“傻丫头,原先多俊的姑娘,不知要养多久才养得回来。”
秦嬷嬷倒是越老越容易上脸,哭了起来:“姑娘如今大好了,哥儿也能少受些委屈。”她只怪自己没有看顾好珩哥儿,辜负了秦舒。
主仆三人坐在一起说了半晌的话,便见那边陆赜远远抱着偱姐儿过来。
偱姐儿已经会走了,只是这些丫头奶娘怕她摔了,一应都是抱着,只怕她年纪小走不稳,再摔到了又是过错一桩。
到了亭子里,她挣扎地从陆赜怀里下来,摇摇晃晃走到秦舒膝前,倒是肯叫人了:“娘。”
秦舒抱着她到膝上,见她手上拿着个碧玉镯子,扬起手晃晃:“爹让我拿过来给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