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到何幸, 诧异道:“哎你刚才是不是来了?”
何幸点头:“嗯, 再要一锅米线,麻辣……”他看向盛斯遇。
对方说:“随便。”
何幸扁扁嘴:“麻辣正常。”
老板又问:“荤菜能放两样,放什么?”
盛斯遇:“他放什么我就放什么。”
何幸眼珠一转, 说:“撒尿牛丸和午餐肉。”
热乎乎的米线上了桌, 何幸第一眼看见砂锅最上边的油渍,以及常年接触炉盘的砂锅底部肉眼可见的灰。
他看向盛斯遇,只见对方坦然拆开一次性筷子,拿起麻油和醋往碗里倒。
何幸全程用一种看好戏的姿态看着他,终于等到他夹起那颗饱满的、褐色的、浸泡充足汤汁的、巨烫无比的撒尿牛丸。
刚咬上一口, 汁水就窜出, 盛斯遇眉头一皱,去拿纸抽,何幸放在桌下的手悄悄松开, 控制着嘴角上扬弧度。
只见他放下筷子, 用纸巾轻轻沾了沾上唇,又抿了抿,沉声问:“这就解气了?”
何幸一愣:“……什么, 什么意思?”
盛斯遇的上唇发红,滚烫的汤汁溅到人中右侧, 也是通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