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珩发烧有些反复,早上退了,中午又烧起来。
发烧的人会畏寒,代珩裹着被子坐在沙发上,嘴里斜斜的叼着一根温度计,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人。
他每次咬温度计都跟抽烟一样,狂得不行。
那么大一只,缩进被子里之后倒是显得意外的有点可爱。
只是代珩的眼神很深很沉,几乎是于越走到哪儿,他的视线就跟到哪儿。
“把药吃了。”于越站在沙发前,垂眼看着说明书,把手里的药递过去。
代珩把温度计拿下来,乖乖的把药给吞了,继续咬着温度计。
“你再躺会儿,发烧吃不了别的,我去煮点粥。”等他喝完一杯水,于越把玻璃杯接过来。
“嗯。”代珩低低地应。用那双深邃的眼继续盯。
于越拿着玻璃杯回到厨房。
把杯子洗干净之后,放在滤水架,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食材开始准备熬粥。
正在厨房忙碌着,身后有脚步声靠近,那人滚烫的体温从后面靠过来,下巴搁在于越的肩膀上。
于越头也没回,抽出纸巾擦了擦手,然后抬手探了一下身后那人的额温。
还在烧,但没有晚上那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