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盈盈的声音甚至是冷静的,她的悲痛都在跑回家的一路上消耗完了。
她天生不擅长悲痛,无论遇见什么事情,第一反应,都是去寻求解决方式。
这是她第一次这样质问自己的母亲。
妇女闻言也哆嗦得厉害,但是她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一样,抓着自己的大女儿道:“镇长家里有钱,做妾有什么不好?
那二公子承诺,等你生了一儿半女,就给你扶正!”
“他还答应了你什么,不止是这样吧?”
车盈盈面无表情地问,“他是不是还承诺,只要我给他做妾,就肯每年贴补咱们家?”
“娘亲,在你的眼里,我到底是你的女儿,还是一头驴?”
妇女面容癫狂,双眸血红,但是挺着胸脯道:“有什么不对,有什么不对!”
“你不为我和你爹还有你妹妹着想,我们当然要为以后想,不然你让我怎么过,怎么过啊!”
“我真是白养你了,白养你了啊!”
车盈盈听着自己母亲的指责,双耳嗡鸣,有种天旋地转之感。
她应该认命的。
因为这世界女子的人生本就是如此卑微,女子长大的唯一的作用,便是成婚之时,给家中带来一些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