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熟悉了。这种被迫停下、被迫困住的感觉。
温吞的掌控感, 就像将她困在掌心的兽爪, 表面伪善地裹了层绸包着, 可一碰上就能感受到下面的利刺。
“……放开。”钟薏盯着他, 语气冰冷,嗓音却不自觉发颤。
男人不语, 半低着头,居高临下地凝视她,眼里没有怒意,也没有请求,只有静默的专注。
他唇角含着一点笑:“漪漪这是……又想甩掉我吗?”
“你现在连拦人都这么小心了?”
钟薏声音拔高, “不把门锁上?不把我拽回屋里?还是想等我临走前一刻直接关门?”
“卫昭, ”她眼前逐渐模糊,胸腔剧烈起伏,“你装得真好。”
他看着她, 眼神不变,嘴角那点笑意慢慢垂了下去。
“也难怪,三天嘛。”
钟薏语速加快,怕一慢下来就会泄出哭腔, “你就装三天, 让我信你、然后你留下来……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是这么想的?”
卫昭没说话, 只在她眼底泛红的瞬间, 轻俯下身来,近得像是要和她亲吻。
她骤然一退, 像被踩中尾巴的猫:“现在呢?我一说要走你就露出马脚了,是不是?”
话音未落,眼泪止不住地滚落,啪嗒啪嗒地砸下来,一发不可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