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悄然扬起,越扬越高,带着病态的欣悦和终于窥见她内心动摇后的满足。
梦话骗不了人。
她是在害怕,在不甘,可她在乎他。她恨他,怨他,是因为没法不爱他。
一双眼在昏暗中亮得诡异,灼灼的,像掐着火舌。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
指尖几乎颤着从腰侧缓缓收紧,将她整个人死死抱在怀里。钟薏被他缠的有些窒息,挣扎了几下。
他收了笑,嗓音低得喑哑:“原来漪漪在怕这个,所以这两日才对我这般,是不是?”
“我没有装。”
“漪漪都这么努力教我了……我怎么敢不学。”
“我在学啊”他轻声,“学怎么活得像个能留在你身边的人……”
她没有再反驳,整个人慢慢安静下来。
梦境是浓稠的糖浆,将整个人浸进去,越陷越深,越黏越重。
耳畔的低语声也再不能听清。
他不再动她,低低地哄,指腹抚着她的腰线:“是真的在改,只是改得慢了一些……漪漪别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