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薏腰肢被托起,指尖抽动了一下,忽然一巴掌拍在他脸上。
手打在脸上,发出一声轻响,已经毫无力气,更像是本能地抚过去,尾音含糊不清:“……不听话的,狗……”
她受伤了一定受伤了,那条可恶的狗方才在用牙拉扯着,故意把小小的猎物拉长,再弹回去。
卫昭顿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一声极轻的笑。
他把手拉下来,带着,向她索取方才长久伺候的回报。
只有在她醉得软下来、意识游离时,他才敢揭下一点平日伪装的面目,暴露真实的秉性。
实则她也是同样。
“今夜,”他贴着她的脸,脸颊对着脸颊,亲昵地蹭,“为什么不高兴?”
语气是温柔的,动作也是温柔的可温柔得过了头,反倒让人脊背发凉。
他在模仿。
十成十地学着白日里看到的那对夫妻,学着别人如何亲昵地挨近,可学得太过相像,显得刻意为之。
“……漪漪不说话,我会乱想的。”他舌尖轻舔她耳垂,低语,“会想你是不是后悔了,是不是又在讨厌我想把我赶出去。”
她没应,眉尖却慢慢皱起来。
一滴滚烫的泪悄无声息地滑下,挂在睫毛上,滴落时带着微光,砸在枕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