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薏看他们两个在自己面前打哑谜,走出柜台:“等等!你要说什么现在说。”
她回头看卫昭一眼:“他在跟我说话,关你什么事?”
男人眉眼间久违地压着股锋利,没了温驯。
他看着她,下颌紧绷:“漪漪……”
钟薏分毫不让,能让韩玉堂专门挑他不在自己身边的时候来,定有什么大事。
“韩玉堂,你说。”她昂起脸和卫昭对视,语气坚定。
韩玉堂低着头,左右权衡半刻,终于又磕了个头,声音带着哭腔:“奴才是想……求娘娘救救奴才的老母!”
他说着说着又哭了出来,“她随奴才来十方,一路舟车劳顿,身子骨原就弱……如今又发起高热,整宿烧得人不醒人事,奴才、奴才实在没法子了,只能求娘娘开幅药……”
钟薏皱眉。
“那你方才说陛下做什么?”
韩玉堂顿住,额头贴着地:“奴才一时心急,才借了陛下的名唤一声……奴才该死。”
他抬头看她一眼,又立刻垂下,“娘娘仁心,奴才才敢来求……若真能讨得一纸药方,奴才感激涕零。”
钟薏沉默半刻,看他哭得真情实感,信了几分,转身去拿药箱:“此事事大,我跟你去看看。”
她得看看高热是何缘由,才能对症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