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有的好所有的温柔莫衍都看不到,随便逞了下口头威风,却看到对方一副幡然醒悟的样子……这怎能让他不沮丧,怎能让他不挫伤。
他很少像这样顾虑着对别人好过,难得笨拙地尝试,却被人完全拒之门外,当做个现成笑话来看。
所有人都想莫衍从他身边离开,就连莫衍自己都这样想。
莫名的刺痛感愈加强烈。那种挫败……几乎要让人死掉。
他不顾一切地绝望着抽 动起来。
想要更多地看到身下那个人疼痛的表情,想要那个人疼痛,然后牢牢记住他的一切。但他毕竟是心软了,又挺刺几下,便稍微停下动作,一点点把自己抽离出来。
莫衍已经被这粗鲁又毫无章法的进入弄得流出血来,尹丞从他身上坐起,面无表情地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衫,翻身下床,去到右边的柜子里找药。
这样也好,伤的这么重,起码是不能走动了。又谈何跟着原予乔回国?
他拿着软膏走回去,站到那个安静的男人身边,口气不善地吩咐一句:“翻过身去。”看到男人动也懒得动的样子,便不耐地伸手,强行拨拉过去,而后沾点沁凉的软膏,小心地给他上起药来。
他突然听到那个一直没动的男人说:“让我走吧。”手指一动,险些碰到不该碰的伤处。
那是一个比他大四岁的男人。一向就是恭顺的、低微的、淡漠的、服从的男人。他所能做的也只是卑怜地恳求“让我走”,仿佛已经再受不了更多的折磨。
尹丞颇显惊愕地瞥过去一眼,一时间竟忘记说话。
“把我们的事情告诉莫柠也好,让老爷知道我早背叛了他也好……”男人因为疼痛,脸埋在枕头里,说的有一点吃力:“随便你怎么报复,请让我走。”
“……”尹丞的表情由惊讶到不可置信,最后一点点凝成坚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