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唯有颤抖着伸出手去,轻而小心地用手心贴住男人裸 露的胸膛。
黑暗中细枝末节的温度让他从里到外地悲凉起来。
只有一次也好,自己欺骗自己也好,他并不是个可有可无的人……对于某个人来说,也许……总是被需要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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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搞不清楚自己对尹丞具体在哪里变质了。只是比以前更不敢直视那人的脸孔,每次被直勾勾地盯着问到问题,他表现得都更加含糊而敷衍。弄得尹丞以为自己多被讨厌,一次次强行抬起他的下巴逼视,却被那勉强的表情引诱到兽 性大发,忍不住按到在一切可能的地方儿童不宜之。
这种不知名的变化,让他自己困惑又惶恐。
在尹丞眼里他可能还是一个用以泄 欲的替身,一个还算新鲜的玩具,但在他眼里,尹丞却已经不一样了。
他是个实心眼的人,弄不了多少的鬼怪心思。一就是一,二就是二,认准了就那么一个死理。
就算尹丞只是因为怜悯和心血来潮对他好,他也觉得自己有了人生价值。他从不觉得自己该被谁可怜,但他经受不住从心底而来的某些攻势。
事情在向他无法预料的境况里慢慢发展着。
上午又收到叶维问候式的信件,他看到那名字就从心底往外不舒服。尹丞回来时他正在洗手台前慢慢地洗手,抬眼看到镜子里温和清秀的脸容,就情不自禁一阵泄气。他和叶维确实是长得像。虽然一个张扬一个内敛,但眉眼里隐约的相似不能抹煞。
尹丞对他的情 欲是基于叶维的基础上,他借了叶维的光。若没有叶维,大约还会和以前一样弃他如敝履,根本想不到还有这么一层“功用”。
冷不丁就从背后被那人抱住了,箍得紧紧怕他跑掉似的双臂,以及贴过来柔软的脸颊:“照镜子干什么?”
打底骨泛上来的灰心丧气还是没那么容易消除,他摇摇头侧脸微笑:“没有,只是洗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