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在发烧。」燕大夫丢下一句,自顾地去翻他带来的草药,准备去煎药了。
「温总管,你把带来的人都安置一下吧,可以建房子,但是离我的茅草屋远一些,我不喜欢太多人。」桃雁君对温总管道,然后面无表情地把凌闲云抱进了茅草屋里,给他盖上两层被子。
「雁君……」凌闲云可怜兮兮地把手从被底伸出来,扯扯桃雁君的袖子。
「少来这套。」桃雁君把他的手一把挥开,虽然面无表情,可是眼底却有几分愠怒。
「雁君,我错了……」
桃雁君冷眼瞪过去,凌闲云连忙摆出诚恳认错的态度,虽然明知他每回都是低头认错,死不悔改,桃雁君还是不禁放软了语气。
「你不舒服,为什么不跟燕大夫说?」
凌闲云眼一翻,道:「他们太会大惊小怪,要是我说了,指不定被他们关在哪里养病了,我才不要,我要快点赶回来看你,我想你……」
一边说一边偷眼看桃雁君,见他眼底怒气越来越少,不由胆子也大起来,贼手又摸上桃雁君的衣袖,往上一点点爬了过去。桃雁君见他脸上都已经烧得有些发红了,还色心不死,怒气又起,干脆用被子将他从头到脚包了个结实,让他动弹不得。
凌闲云真的老实了,不是他想老实,就一张被子哪能捆住他的贼心,实在是病势汹涌地上来了,他本就已硬撑了两天,全凭一口气,这会儿小别胜 網 ??ι : ? ? ? . ? ? X ? . X ? ?新婚的劲头过去,他再也撑不住,昏沉沉地睡了下去。
他这一睡,竟睡足了两天。桃雁君虽然气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可是见他病了,仍是担忧,两天里衣不解带地照顾着。幸亏这一次燕大夫一起跟了来,医术高明,用药神效,两天后凌闲云就退了烧,人也清醒过来。
正是半夜,凌闲云睁开眼睛时,眼前一片光亮,却是屋里四角都点了蜡烛,火光将屋里照得通亮。自从来到桃源谷之后,凌闲云就夜夜点蜡烛,这蜡烛都是特制的,有儿臂粗细,一根蜡烛能燃上三夜,这是照顾桃雁君的眼睛,白天还能看见光影儿,晚上就是瞎子一个,每每想到这里,凌闲云就心疼不已,所以不顾桃雁君的反对,非要夜夜在屋里点上蜡烛,让桃雁君夜里醒来不会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瞧不见,可是,他自己在点上蜡烛的头几天,却被烛火照得整夜睡不着,一连过了两个月,才逐渐适应了。
这会儿,他刚醒来,眼睛睁开,一下子就看到了桃雁君,合衣躺在身边,气息均匀,睡得正香,可是眼圈儿一周,却蒙上了淡淡一层青黑色。凌闲云顿时又心疼了,想着雁君定是为了照顾自己没休息好,忍不住就伸出手来,轻手轻脚地为桃雁君解衣,试图让他睡得舒服点。
啪!
桃雁君手一挥,把凌闲云的手打掉,口里喃喃一句:「色心不改,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