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进一步的生气就会直接变得没好气。
更进一步的……
祁扬现在也没胆子惹他生这种大气。
更进一步的可能就是上次叫他讲“风流过往”的时候吧。
这种孤独和想念同时冲撞他头脑的时刻持续到了除夕夜。
难看的春晚让祁扬懒得做出表情来。房里的灯都被他关掉了,客厅只有投影的光勉强地照射出面无表情地坐在地毯上的祁扬。
时间来到十点半。
祁扬突然开始搜索定位,在看到路程预计一小时的时候,掀开了腿上盖着的毯子,拿了车钥匙出门。
他的人生很少有很疯的时刻,在除夕夜刺骨的晚风顺着开了个缝隙的车窗吹进车里的这一刻可以纳入他自评的人生之最。
寒冷的夜风也没能将他的头脑吹清醒。
祁扬一路上开得很快,但依旧晚了预计时间十五分钟才赶到。他将车停在门口,坐在车里,估算着这幢大宅院的餐厅窗户会开在哪个方向。
宅院四周除过大门口之外都是树木环绕,祁扬从车里下来,走进树林里。
在时针快要指向十二点的时候终于从窗口看到了裴贤一闪而过的身影,他给裴贤打过去电话。
对面不知为何地很快接起。
祁扬愣了一下,随后笑了起来,觉得今天运气很好。
他说:“你从窗户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