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知序不由地哑声低笑。
不愧是陈大人,就是比谢兰亭更能想明白,也做得更好。
儿女情长误事,陈大人却是能成大事的。
没关系,理应如此。
他自已再想几日或许就又能想通了。
面前的顾花翎还在絮絮叨叨地说,从谢兰亭已经说到了陆清容,说这人与自已家的远房亲戚还沾些故旧。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张知序突然问了一句:“你也认识她?”
顾花翎摆手:“我什么身份她什么身份,哪轮得着认识呐,只是两个月前她走投无路,我四叔伯好心给了她一顿饭吃,我看见过一眼,又听下头的人议论了几回。”
顾家也是百年世家,在顾昌寓任宰辅时兴盛了几十年,风头一度与张家齐平,可惜后代子女没什么出息,只是勉强凭着祖荫继续在朝中任职。
其中官位最高的就数顾花翎的四叔伯顾以渐,弘文馆大学土,主掌详正图籍,沿革朝制。此番改科考之制,他的反对声最大,也最是要与陈宝香为难。
张知序不由地多看了顾花翎一眼。
顾花翎做梦都想跟张知序这样的人结交,一看人家对自已笑,登时就来劲了:“我在旁边订了宴,难得今日聊得投缘,张大人要不赏个脸坐下来喝两杯?”
尹逢时想替他挡,他知道凤卿不喜欢应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