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贺临舟看着他,放低地声音有些温柔,摸了摸他的脸,“有没有哪里难受?”
闻寻川摇了摇头,停了停又说:“有点头晕。”
“39度2,不晕才怪。”张辰阳伸手拍了拍坐在床边碍事的贺临舟,他走过去把药箱放在桌上,目光无意看到桌上的字条,一边打开药箱一边随口问道,“你也是医生啊?”
“你怎么知道?”贺临舟扶着闻寻川从床上坐起来,破感神奇地乐道,“你们同行之间还有心理感应啊?”
“一看就知道了。”张辰阳用指尖在桌上的作业纸上点了两下,拿着听诊器走过来,扒拉开贺临舟毫不客气地在床边坐下,“先检查一下吧,你有哪里不舒服就说啊。”
贺临舟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见两人一问一答的也没自己啥事儿,于是好奇地走过去刚才张辰阳说的那张字条,看到下面闻寻川补的几笔,顿时愣了一下。
他拿起那张纸放在眼前仔细辨认了一会儿,还是认不出来写的什么东西,字迹连成一笔,甚至看不出是几个字……
“这什么玩意儿,鬼画符啊?”贺临舟没忍住扭头问闻寻川。
闻寻川没搭理他,倒是旁边的张辰阳笑了笑,一边做常规检查一边问闻寻川:“你这是想让他知道还是不想啊?”
闻寻川也笑了笑,淡淡道:“该知道的自然就知道了。”
贺临舟不爽地在两个人身上来回打量了一圈,不悦道:“你俩打什么哑谜呢?”
两人却同时默契地忽略了他。
贺临舟:“……”
张辰阳娴熟地一次就把针头扎进闻寻川手背偏细的血管里,把随身带过来的组装吊瓶支架放在床边:“都是同行,拔针的事儿不用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