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
冯诺一皱眉冥思苦想了一会儿,突然期待地说:“想到了。”
郑墨阳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什么?”
“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是因为什么被迫退休的。”
他们年初就聊过这个话题,当时冯诺一猜到了他的作案手法,把他吓了一跳,现在才知道是十年前的自己漏了陷。
“我想增加社会上的同性恋数量。”他言简意赅地说。
冯诺一就像一帧卡住的画面,进度条缓冲了好久,才开始前进,并且音量还失控了:“什么?!”
“同性恋的成因有很多,但绝对不是仅凭基因决定的,”郑墨阳说,“后天的影响因素也有很多,家庭,文化,社会,我想看看通过社会宣传和舆论影响,能不能增加同性恋的形成概率。”
冯诺一回忆着自己见过的统计数据:“同性恋数量是有一定区间的,一般在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十之间。而且影响性向的因素那么多,社会舆论能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哪怕从百分之五点五五提高到百分之五点五六,以我国的人口基数来算,也是相当庞大的数量了。”
“好吧,”冯诺一颇感兴趣地凑上去追问,“你都干了些什么?”
“对还没有固定性向的群体,尤其是小学生和初中生,选择性地推送有关同性恋的积极内容,然后屏蔽同性恋的负面宣传,比如同妻或者私生活混乱之类的。”
“你不担心这会让本来是异性恋的叛逆期孩子故意去搞同性恋,用这个来反抗家长和老师吗?”
郑墨阳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冯诺一感受到自己的问题有多愚蠢:“你不在意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