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诺一从上到下扫了一遍他身上的绷带:“我觉得今年之内都不可能了。”
郑墨阳当然不会提自己想怎么秋后算账,只是用探讨学术性问题的语气说:“我和十年前比,哪个让你觉得更爽?”
“什么玩意儿??”
“现在,”郑墨阳神态自若地重复了一遍,“和十年前比。”
冯诺一冷眼看着病床上疯狂开车的人,给了对方一个面积很大的白眼:“你自己不知道吗?”
“我想听你的感受。”
冯诺一又露出那种调皮的微笑:“你现在都这把年纪了,总不能和二十二岁时候的体力比吧。”
“你这是在故意挑衅我吧。”
冯诺一极快地在对方唇上亲了一下,闪电般退回座位,重新拿起了书。郑墨阳极力忍住,才没有把骨折的胳膊伸出来拽掉他领口的扣子。
大概是他的眼神太过可怕,冯诺一开始甜言蜜语:“我这十年一直在想你。”
郑墨阳的表情缓和了一些:“是吗?”
“我经常会在网上搜你的新闻,或者看你公司的官网,可惜你不喜欢在媒体上露脸,照片好难找,”冯诺一说,“每次看到你过得很好,就会觉得很欣慰也很难受,比例大概是九比一,或者反过来。”
郑墨阳的脸色已经由阴转霁:“什么时候会比较想我?”
对方可爱地歪头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说:“樱花开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