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墨阳的眼睛盯着他头上的纱布:“你受伤了。”
“缝了三针,”冯诺一说,“反正不是你这个肋骨骨折、肺脏损伤、髋关节脱位、主动脉破裂的患者该操心的事。”
姚梦琳觉得自己仿佛学会了隐身术,在场两个人的视线可以直接穿过她,于是咳了一声说:“幸好已经脱离危险了。”
郑墨阳的眼珠转到了她的方向,语气立刻变成了公事公办的口吻:“我母亲还不知道这件事吧。”
姚梦琳翻了个白眼:“没有。你还记得进手术室之前的事吗?你用人身安全威胁我不准告诉阿姨,好像你这个木乃伊还有能力攻击我似的。”
“那就好,”郑墨阳说,“等我的肋骨长好了再告诉她。”
“随你吧,”姚梦琳说,“你的家庭内部矛盾不关我事。”
然后她就识趣地拎着包走了,这算是他们认识以来为数不多的几段温和的对话。
老友走了,郑墨阳的注意力又回到了床边的人身上。“你看起来很累,”他说,“回去睡一会儿吧。”
冯诺一拍了拍床铺边缘:“我可以趴在这里睡,握着你的手,就像电视剧里一样。”
“算了吧,”郑墨阳说,“你脊柱侧弯还腰间盘突出,在椅子上睡一夜会痛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