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两个月后他们都会重生,即使自己不会记得这件事,他还是这么做了。
半梦半醒地,郑墨阳说了一句话。冯诺一费力地贴在他嘴边,拼凑着含混的字音,终于理解了他的话。
“我还你一命,你可以原谅我了吗?”
在变形的车厢里,两个人用一种扭曲的方式靠在一起,远处传来隐约的警笛声,看来是有路人打过电话了。
冯诺一叹了口气,哭笑不得地开口:“谁要你还。”
陷入昏迷的郑墨阳没有听到这句宽宥,他只觉得自己沉入了漫无边际的黑暗,周围隐约有谈话的声音。
那是几天前,姚梦琳给他打匿名电话,向他谋取安慰的场景。
“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什么真相?”
“等我告诉你他大学发生了什么之后,你就会知道了,”姚梦琳说,“他有跟你说过大学时候的恋爱史吗?”
“他在大学的时候有过一个男朋友,”郑墨阳说,“那又怎么了?”
“他大学的时候没有谈过恋爱,”姚梦琳说,“而且林霄的原话是‘他对恋爱有点恐惧’。”
这倒是真的有点不可思议了:“他?恐惧?”
“对,”姚梦琳说,“有段时间,他见到gay圈同胞都绕道走。你认识周时宇吗?谷歌中国区的高管,当年是他师兄,也是他绕道走的对象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