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把运动手环关了。”
冯诺一耸耸肩:“那不是因为我生你的气,就是单纯想偷懒而已。”
“你还跑到这里来躲我。”
冯诺一瞪着他:“这哪算躲,就是回我自己租的地方住了而已,你不是一查就查到了吗?”
郑墨阳无奈地看着他:“就这么想跟我划清界限?”
“哪有,”他固执地说,“我只是想要一个自己的空间,你为什么不能搬到这里住?”
郑墨阳的余光往屋里一扫,嫌弃的意味不言自明。
“不就是简陋了一点吗?”他不服气地说,“之前在岚山也没见你对住房有多高的要求啊?”
“不是破或者小的问题,”郑墨阳对他的选择性眼瞎感到惊讶,“你有没有好好看过你的屋子?”
“怎么了?”
郑墨阳从椅子下面勾起一个抹布,上面的灰色斑点和油渍足够让密集恐惧症患者晕厥:“这个屋子里每走一步都会踩到你的衣服,沙发和桌子都不是原来的颜色了。我在那间厨房里转个身,就能打碎三个脏盘子。”
“那是因为你体积太大了,”冯诺一从他手里抢过抹布,丢进了垃圾桶,“嫌弃椅子的颜色就别坐啊。”
郑墨阳低头瞟了一眼椅背,语气突然疲惫起来:“我刚刚坐了12个多小时的飞机,而且还是凌晨两点起飞的。”
冯诺一假装没听懂话外音:“你不能买时间好一点的航班吗?你又不缺钱。”